的愿儿,咬着牙道:“彻查愿儿用过的东西:衣服、被褥、吃的小食、喝的水……对了,还有乳母的饮食衣物,全都要查!”
太医轰然答应着,不敢怠慢。
莫小奴心烦意乱,几次想冲过去抱起那小家伙,无奈太医一直在忙着帮他降温,她这个不懂医的人就不敢胡乱插手。
她终究还是没用的。
莫小奴自怜自艾地坐着,面如死灰。
林珵在她脚边蹲下,攥住了她的手:“别慌。上次能治好,这次也能。咱们愿儿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的。”
这番话并不能让莫小奴感到安慰。
她神色茫然,看着垂落的帐子,喃喃地道:“不该有事的……我明明很小心,除了乳母喂的奶之外,所有入他口的东西我都是亲自尝过的……他用的东西,若是有问题的,我也应该多多少少能感觉到……怎么会好端端的又中了旁人的招?”
林珵被她絮叨得揪心,许久才叹道:“你也别想多了。我听人说小孩子总是难免会有头疼脑热的,总要到两三岁之后才能安稳。咱们愿儿的福气大,小时候受的磨难想必也就格外多些……会逢凶化吉的。”
莫小奴觉得他说的是好话,摇头不吉利,只得叹了一声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若是寻常的病症,太医怎么会说不知道?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……”
这一次,林珵没有紧赶着安慰。
宫中的“蹊跷”他又不是头一次听说。
事实上,每一代宫里出生的孩子都不少,最后却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病症或者意外而夭折。
这也是他对皇位失望、对后宫抵触的原因之一。
他是自幼深受其苦的,如今他却带着自己的妻儿回来了。他一直很小心,但这些可怕的事,还是出现在了他的孩子身上。
“彻查。”他沉沉地道,“钟粹宫的每一个人,以及今日出现在钟粹宫的人,全都要查!”
太医和身旁的小太监们轰然应着,人人都知道今日这事,事关重大。
莫小奴仍旧死死地盯着太医们的一举一动,同时也盯着那个发烧发得睁不开眼、只会哼哼唧唧哭的小家伙。
真是个可怜虫,这么小就受这样的罪,而且已是第二次了。
再想想自己,莫小奴又生气:真是个没用的东西,竟让孩子受这样的苦!
她终于坐不住,起身去翻愿儿平时用的东西。
若是有毒,她即便未必能立刻察觉,也一定会觉得不对劲的。
但,万一不是毒呢?
害人不一定要用毒。坏人那么多,鬼鬼祟祟的手段层出不穷的。
皇宫就是个杀人的地方,她不该在外头那么久,把孩子丢在这里。
真是不像话。万一愿儿出事……
莫小奴越想越乱,手上也不知是在翻些什么,腿已渐渐地站不住了。
林珵走过来,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了她:“不许胡思乱想!愿儿一定能挺过来的,太医不是说能应付得来吗!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莫小奴答应着,心里却依旧乱着,毫无排解之法。
殿中也是乱成一团。除了金嬷嬷她们几个人从前略有些经验之外,其余人都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,人人心里都紧揪着。
忙乱中,春娘忽然跪了过来,哭道:“娘娘,奴婢忽然想起一事……小皇子两次发病,都是戴了同一顶小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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