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晖褪去,夜色将大地吞没。城市的霓虹亮起,新生的枝叶,在路灯下投出影影绰绰的轮廓。
他没忘记,她没被忘记。
徐美夕笑了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我在等你。刚才我从拉面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了,但你没看我,”白维宁说:“……所以我想留下来确认一下,你还记不记得我。”
如果他说他不想被人忘记,就真的不会被忘记了吗?
“不过你吃的好快。”他笑着,“我本来还想着,要不要进去找你的。”
“是……面太好吃了。”徐美夕答他,早知道就多吃一会儿了,“你最近,”她想问问他的病情,却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,于是转了话题,问:“你的朋友呢?怎么没和你一起。”
“你说江信呀……我瞒着他跑出来的。”
他的坦白,消除了和徐美夕的距离。果然又是同样的剧本,长的帅就是任性啊,一个逃一个追,乐此不疲……
“是你又不肯吃药了吧?”
“是啊,朋友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还说请我吃饭的,我一直在等你兑现承诺,”消失之前唯一的承诺,唯一的……“可惜啊,今天已经吃过了。你现在要去哪儿?”
“我回学校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公交车站台上,等车的情侣,正旁若无人的亲吻。
徐美夕感受着身后的炙热,她断定白维宁也听到,这不合时宜的啧啧声了。她觉得尴尬,只希望公交车能快点来。“上次你说你正在写歌,进展的怎么样了?”徐美夕想打破这奇怪的气氛。
“你还没听过我的歌吧?”白维宁苦涩的说,“其实我也没出过几首歌,而且现在全网都找不到了。”
“听这个吧,”白维宁递过一对耳机,“我正在写的新歌。”
她余光瞄了一眼,身后旁若无人的两个人,觉得不能背弃朋友,一个人躲到音乐的世界里。“一起吧。”徐美夕接过一只耳机带上。
白维宁也带上耳机,他们并肩站在初春入夜的站台里,音乐在两人中间响起。
耳机里,只有钢琴的旋律和温柔的男声,没有歌词,只是哼唱。这个男人仿佛在讲述着他的故事,他的世界,美好、纯粹,却带着淡淡的忧伤。
徐美夕沉浸在男人轻柔的歌声里,身后啧啧的亲吻声带来的尴尬也消失了。她抬头看他,他望向眼前无尽的黑夜与繁华,带着爱、眷恋与深深的落寞……
公交车来了,又走了,在他们沉浸在音乐里的时候,带走了那两个热吻的人。徐美夕回过神,公交已经开远了,她取下耳机,“……这是最后一班公交了吧?”
白维宁看着空旷的马路,想了想,“……打车?或者先往前走走?”
“可以先走走……但8站路。”徐美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不会走了这段路,自己的脚踝走出二次重创吧?
往回走的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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