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恣意,更别谈心血来潮,手写宴请大张旗鼓的送于皇室女眷了。也就只有贝勒爷,仗着万岁爷疼爱,又是千说万说才有了结婚念头,这等事情不是太过于违背祖制的都由了他去了。
仔细盘算一下,这一下写了几百份手稿,还真不是一个心血来潮就做的决定……
脑子里也就过了一遍永璘这么任性的缘由,惠苒心知不言。
顿久,才回答斐然,“贝勒爷结婚是个乐事,连万岁爷都高兴的大赦天下。王爷随上厚礼是应该的,既然给咱们单独写了请帖,多少应该表明心意。不过,这事情不能私自做主,坏了规矩,先看看福晋准备了什么,再依礼送上一份即可。”
等了半天的斐然有些讶异,“这就完了?”
惠苒倒对斐然的反应有些吃惊,反问:“怎么?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哦,不是。奴婢只是觉得贝勒爷之前那么帮主子,总要聊表心意一下。”看来斐然这是觉得惠苒太过于谨慎和小气的。
看到斐然这般反应,惠苒心里反倒有了底儿。看来别人自是不会多想。
“我心里有数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惠苒淡淡提道。
斐然自知多嘴了,便不再多说,退下去了。
留有惠苒一个人的时候,她才把那张躺在桌子上的请帖缓缓拿起,里面是这样写道:永璘,六月初九,迎娶钮钴禄.亦心。
苍劲飘逸的行书像极了永璘的性格,不羁放纵。
右面缀了一行小字: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不再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
惠苒心里微微有些发酸,不知为何?
或许是因为这成亲日子正是自己的生辰?
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以为不会结婚的永璘也要成家立室了?
或许是因为她从别处得知了颖妃娘娘为救她的“提议”?
……
思及至此,惠苒静静走向了书房。
朱红色的锦盒上都落了一层浮灰。
她没敢打开过。
拿着毛巾细细擦了一遍之后,惠苒才打开。
锦盒里面是一幅画。
准确的说,是永璘当初送给她的一幅画,大雁图。他说大雁长情又专心,希望王兄和惠苒姐姐能够琴瑟和鸣。
王爷也看到过,当时还夸赞永璘好眼光,如今,这么快,永璘就找到了自己要伴随一生的人。
有时候,人真的很奇怪,有人在身边或者身后的时候你不觉得有什么,可一旦决定要离开,你就会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他的存在。
而面对分离,或多或少有所失落。
就在惠苒伤意感怀的时候,一小丫鬟在门外侍立禀言:“主子,茗蕊格格带着瑾钰公主来了。”
咦?她来做什么?惠苒是个处事周全的人儿,一般不会太过感情用事。
以前发生再不愉快的事毕竟也过去了,人嘛,总要向前看,有人示好,你总不能一棒子堵死所有的退路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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