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一下之后，便从卫生间出去了。
趁着没活儿，她跟胡晓约了个时间，下班之后就匆匆赶了过去。
正好胡晓这天值夜班，她到的时候，正好赶上胡晓查房。
胡晓站在病房里，面对病人的询问，很是耐心地回答。
温柔且耐心。
胡晓一个回头，正好就看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宋寻香。
她走了出来。
“不好意思，久等了。”
“没有。是我来打扰你了。”
因为胡晓的缘故，她已经跳过了正常的程序，没有挂号，没有门诊。
甚至这两次检查拿药，都没有拿钱。
胡晓摊了摊手。“倒是不打扰，夜班，除了有突发性事件，平时还是比较闲的。”
宋寻香跟着在边上走着，微微笑了笑。
“刚刚看见你的样子，我当真好像看见了白衣天使。”
“你可少夸我了。听林越说，当初你在医学院的成绩也是很优秀的，要是能正常工作的话，我现在恐怕还得叫你一声前辈呢。”
“就算能进入医院，也不一定能适应。”
宋寻香苦笑一声。
她虽然成绩好，可最不情愿的，就是人际往来。
她不愿意每天跟那么多的人用虚伪的话语打交道，可如果太过实诚，到底也是要吃亏的。
胡晓只是笑了笑，转移了话题。
“最近流鼻血么？”
“嗯。就这两天。”
“可能是新出的药物还不适应，你先去做个常规检查。”
胡晓看了边上的宋寻香一眼。
正好这个时候走到了护士站，她伸手敲了敲桌面，叫了一个护士过来。
“带她去检查吧。”
“好。”
宋寻香跟着护士过去登记检查了。
一套流程下来，也过去了两个多小时。
她跟着护士过来找胡晓的时候，忽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。
那是药物车被推翻的声音。
宋寻香微微一个抬头，果然看见小车上的药瓶子碎了一地。
胡晓就站在旁边，面色微微发白，但还是挺直了腰杆。
“这位病人家属，请你冷静一点。”
站在胡晓对面的，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。
她显然并不想听胡晓的解释。
“我冷静不下来！是你们告诉我，只要动手术，就能够治好我老伴的，我为了这次手术，凑了那么多钱，还在医院里照顾他整整两个多月，现在，一句话，人就没了？你们医院到底怎么办事的？”
面对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，胡晓也不敢大声嚷嚷。
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们当初告诉您的，应该是有概率能够救活您的爱人。相信我，手术很成功，只是他体内坏死部位发生病变，加上受了刺激，引起休克，甚至死亡，这一点，我们也没有办法。”
这些医学解释，那个中年妇女是不懂的，自然也不想听。
她现在只想要自己的老伴。
“你别说那么多话吓唬我，我只知道，我把我老伴送过来，是要给你们治病的，你们医院收了我们那么多钱，折腾了我们小半年，现在人被你们给治没了，你说，这可怎么办才好啊！”
她说着说着，直接就在那里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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